第236章 奸商就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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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嘛？”
不等封琪琪出聲，陸默倒是率先質疑應凱誠的舉動。
要不是他想著給她媳婦一個驚喜也不會突然撞見應凱誠這個陰魂不散的，看見就讓人心情不悅的家夥吧？
上次在醫院裏陸默覺得他和應凱誠就說的很明白了，那是他媳婦，希望他註意影響。
別有事沒事就來找她，但應凱誠就是說不清，這家夥是正式上線情敵位置了？
若說以前陸默不怎麽放在心上那是他覺得應凱誠這家夥頂多是得瑟一下，秀一下自己的撩妹情商，她媳婦可不是那種被花架子勾引跑的人。
然而現在對方是全力出擊，把封琪琪放在心上，而且跟他宣戰敵軍已到現場，他能不註意嗎？
女人看女人永遠要比男人看女人準。
男人看男人也永遠比女人看男人準。
這話還真的沒錯。
應凱誠笑笑，“我們談談。”
陸默拒絕道：“公事的話還是預約吧。”
“當然是私事，所以呢，我就守株待兔了。”應凱誠說的一本正經，封琪琪撲哧一聲笑出來，沒忍住的那種。
“行，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封琪琪正準備拔腿就走，應凱誠倒是識趣得令陸默訝然。
他說：“也晚了，我就回去休息了，私事咱們改天再聊。”
“有話就直說吧。”陸默把人攔住。
誰知應凱誠翩翩然留下一句“心情不好不想說。”就瀟灑離去。
封琪琪感覺陸默憋氣了。
“大晚上不註意休息的嗎？”封琪琪聲音輕柔，可能是跑的有些疲倦的緣故。
陸默這才笑開，“有拍攝的問題想親自跟你說。”
“你說紅塵二？”封琪琪喜笑顏開。
倒不是她有多喜歡青衣小峨眉的現場，只是陸默既然有這樣的計劃，想來紅塵二正式進入正軌了。
盡管公告還沒有推出準確日期重新開服，但是大家議論紛紛都說最晚十一之前。
封琪琪問：“十一之前應該可以了吧？”
“月底應該就可以了。”
“真的嗎？！”
“這麽開心的嗎？”陸默不解。
“好久沒玩游戲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種，陡然興奮的感覺。”
如果說是往前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封琪琪還是按部就班平淡無味的一日三餐一天練琴學習，在柳楠看來則是枯燥無味。她怕是在修仙，不是正常人。
陸默篤定一聲，“我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
“因為我啊！裏面有我。”
“你真的是很自戀。”封琪琪斜瞥他一眼，嘴角卻掛著笑意。
“你這就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了，因為我猜中了你的心思，是不是，媳婦。”
還真是看透她的心思，但倒也不至於惱怒，封琪琪想起什麽忍俊不禁，任由陸老板這一份自信了。
很早很早以前，還真的是，一上線就看水默在不在，都成了習慣。
封琪琪問，“啥時候拍？”
“七號。”
“七號？明天？怕是不行啊，我後天得參加活動，明天要準備。”
“那怎麽辦呢？”
“當然是你自己看著辦唄，你是老板當然你說了算。”
陸默哈哈笑開，“她們是七號，但是你沒關系，等你活動參加完，咱倆再去拍，後天早上我有時間，我也去聽聽課？”
“我怎麽感覺你笨鳥先飛也沒用呢？”
陸默的臉色微變，忽而嚴肅道：“媳婦，你要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為其負責任的，如果有哪一天我技術高超了，你說你可怎麽辦？”
“那你想怎麽辦？”封琪琪笑著反問。
“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嗯，那你就說吧。”
陸默跨進兩步，俯身直接朝著封琪琪的紅唇親了一口，像是蜻蜓點水般，親一下就離開，又親一下再離開，就跟玩一樣，不亦樂乎。
封琪琪推了推陸默，一臉緋紅。
“我身上都是汗味，你離我遠點。”
“反正我不嫌棄就行了。”陸默捧著她的臉頰又親了一口。
然而就在這時，周遭寂靜且冒著粉紅色愛心泡泡的夜景，突然傳來兩聲幹咳，“大半夜的你們在這裏是幹什麽？”
“媽……！”
……
應凱誠兩三天都還沒動靜，陳夢著急又催了他一次。
架不住電話吵吵，應凱誠從公事中擡頭，在封琪琪被陸默接走拍攝那天去了現場。
當時倆人正好結束，一身墨衣的陸默與一身青衣的封琪琪，一睿智清明，一溫婉出塵，看得羨煞旁人。
應凱誠也怔楞在原地，心裏苦笑，其實陸默和封琪琪還是很般配的。
陸默眼尖先瞧見站在不遠處的應凱誠，雖然知道他來了，但看著身邊侃侃而談的封琪琪又湊進一步，摟著她的腰肢。
封琪琪偏頭看了看周圍沒什麽人了也就任由他這小動作，又不是沒抱過，不過這要是很久以前肯定是不適應他這麽靠近。
應凱誠的目光暗了暗，待兩人走進，便是調侃道：“你這個人真是太小心眼了，我是來找你的。”
話落，還挑撥是非一下，跟封琪琪說：“這種小心眼的男人談談可以，可不能結婚啊，一結婚，你的人身自由可就沒了……”
“不是找我有事嘛，不說就別說了。”陸默直接攔路截斷他聒噪的話語，他真是從沒見過這麽討人厭的人。
封琪琪擺擺手，笑說：“你倆去吧，我先去換衣服。”
那倆人找了個僻靜的地兒，應凱誠也就開門見山直接說：“又不能一下子扳倒對方，適當教訓一下收手就行了。”
陸默的腳步頓了頓，溫文爾雅的面容上露出那雙犀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應凱誠，問道：“你是說臨河的事情？”
他心中狐疑頓生，他不意外應凱誠知道他的舉動，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應凱誠會為了臨河說話，這是始料未及的。
哪怕他承認應凱誠說得對。
臨河到底紮根在江城多年，人脈網不會輕易被打破，也就代表著臨河不會一夕之間坍塌，至少不是他現在所能辦到的事情。但他若是死磕，臨河也未必會有好果子吃。
說到底，陸默是陸家的人，他的背後還有霞都集團這條他曾經不想承認也必須知道的退路，單單這一點，臨河就只能仰視。
應凱誠當然也明白，所以說陸默一時半會還沒法完全摧毀臨河，只能是暫時打壓一番。
兩人都是一類人，應凱誠也不拐彎抹角。
“陳夢找我了，問我能不能幫她，看在朋友的面上，我說來試試。”
“她沒給你開條件？”
陸默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探查著應凱誠話裏的真偽，僅僅是朋友，那情誼需要多深厚，應凱誠才會多管閑事？
而且陳夢也清楚他和應凱誠有工作上的合作關系，不是更應該忌諱提起這種私人問題嗎？
誰知應凱誠不屑道：“你這就小人了吧？”
應凱誠得理還不饒人，叭叭道：“就你這樣的人，琪琪早晚看透你，做人就不能陽光點？非得要刨根問底那些有的沒的，有意思嗎？”
陸默突然感覺腦殼疼，應凱誠這張碎嘴還真是很會說。
“那你就很高尚了？你這麽高尚，我媳婦怎麽看不上你呢？再說了，她就喜歡我，你怎麽樣吧？”
耍起無賴，應凱誠一陣氣結。
論東拉西扯，陸默也是那個三寸不爛之舌，偏偏還笑的如沐春風溫和無比。說他謙和吧，又自戀的和應凱誠不分上下。
應凱誠收起開玩笑的心思，直言道：“行了，你就痛快點。大不了我少賺點，材料給你讓點步。”
陸默更訝然了。
“陳夢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收買我？！
別人不清楚，陸默可是一清二楚應凱誠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樣，談判桌上多要他一毛都能炸起來，這要是沒點貓膩就真尼瑪見鬼了。
“怎麽，私人問題你也感興趣？那你找陳夢聊聊啊。”
陸默搖搖頭，“既然你要讓就多讓點。”
“多少？”應凱誠問。
“反正不會讓你虧本就行，薄利也是利不是？晚上我就讓人把文件給你拿過去，等你簽了字我就收手。”
等拿到合同，看清上面的數額，應凱誠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忍不住痛罵一聲：陸默這個狡猾陰險的老狐貍！奸商！
陳夢這個埋身在學校一爭高低的大家千金，當然不能和混跡商場游刃有餘經驗老道的應凱誠相比較。
應凱誠能看清陸默下一步目的，陳夢卻不清楚，作為外人不知其中內幕真相的陳安當然也不清楚陸默的真實想法。
人心，向來是難揣測的。
但是應凱誠知道，陸默對臨河是一時半會的壓制，他不會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臨河上。這其實只是敲個警鐘，希望敵人有所收斂罷了。
可偏偏還要他付出如此代價，應凱誠算是栽了，栽到女人身上了。
他也只能認栽。
其實應凱誠也是有私心的，他當然也可以越過陸默的人，從上面壓制，給臨河放行。但是這其中需要花費的心思可是要比從陸默這個源頭直接放下屠刀來的嚴峻。
何況那是他應家的資源為何要安排在臨河那裏？
一旦有了開端，此後就算他不說，對方也會稍微對臨河開點綠燈，這並不是應凱誠所希望的。
當然應凱誠也不能告訴對方說只幫忙這一次，有些話私下怎麽較真怎麽談判都是正大光明的，放到明面上那就是見不得光的，誰也不想被拖下水。
腦子轉過去好幾個彎，應凱誠也只能來找陸默，方便快捷。
……
研修院外一靜謐處，零星有幾個喝下午茶的人，白蘇妍意外在這裏看到陳夢的身影。
本來情緒就不太明朗的白蘇妍，面對陳夢便也是語氣有些不善開口。
“沒什麽事情的話我不想和你一起喝茶。”
陳夢不請自來，落座笑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封琪琪嗎？那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不能一錯再錯，我對杜子皓還抱有信心，所以不會再輕舉妄動，也不會再和你合作。”
“你是在記恨我上次言而無信？”陳夢問她，“其實你錯了，我根本就沒有說，是封琪琪自己哄你，你只是上了她的圈套。”
白蘇妍一楞，面露訝然神色。
陳夢瞬間了然，接著說：“所以說啊，封琪琪頗有手段，你不能坐以待斃。
你以為沒有封琪琪在杜子皓面前挑撥離間，杜子皓會離開你嗎？你也太天真了。
杜子皓離開江城是為了保護封琪琪，也是為了躲你，你可以對封琪琪狠心，卻不能對付杜子皓。
杜子皓被調遣的舉動令你愧疚了，你自然不會再動封琪琪。”
杜子皓對於封琪琪的袒護與偏心白蘇妍比陳夢還要熟悉，就像陳夢說的。
“而且，他離開江城也只是遠離你，而不是遠離封琪琪。你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因為你對杜子皓還抱有期望。”
“好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白蘇妍情緒煩躁起來打斷陳夢的話，陳夢笑了笑。
陳夢說：“教師節活動上，讓封琪琪答應和你合作，你再去把曲目改掉，讓她在舞臺上出醜。”
“她上次已經拒絕過一次了，怎麽可能還會同意。”
“你現在倒是很清醒嘛，知道封琪琪不會原諒你。
你看看，她嘴上說著原諒，心裏卻是不屑一顧的，已經把你列為仇敵，你覺得她還會幫你和杜子皓？我看是拆了你和杜子皓還差不多。”
白蘇妍的臉色微變。
陳夢安撫說：“上次是上次，那只是講師的提議罷了，這次木已成舟你再在她面前好言相勸，她再拒絕也沒有道理了。
何況到下個月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也足夠你和封琪琪拉好關系了。
還有一點你要註意一下，她近期在準備改編的曲目，如果能拿到改編後決定的稿子，就更好了。”
白蘇妍雖然不知道陳夢具體想幹什麽，但聽聞此，只覺得這人報覆心真是很重。
也不知自己和她走在一起對與不對，雖然這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白蘇妍問她，“不過，你到底為什麽這麽恨她？”
“長久以來，很多年前，新仇舊恨，她就是我的死敵。”
白蘇妍雖然心有不解但是也未深究，也是，有些人一個眼神就把對方劃入對手，有的人從第一眼看見打從心裏就不喜歡對方，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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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想著給她媳婦一個驚喜也不會突然撞見應凱誠這個陰魂不散的，看見就讓人心情不悅的家夥吧？
上次在醫院裏陸默覺得他和應凱誠就說的很明白了，那是他媳婦，希望他註意影響。
別有事沒事就來找她，但應凱誠就是說不清，這家夥是正式上線情敵位置了？
若說以前陸默不怎麽放在心上那是他覺得應凱誠這家夥頂多是得瑟一下，秀一下自己的撩妹情商，她媳婦可不是那種被花架子勾引跑的人。
然而現在對方是全力出擊，把封琪琪放在心上，而且跟他宣戰敵軍已到現場，他能不註意嗎？
女人看女人永遠要比男人看女人準。
男人看男人也永遠比女人看男人準。
這話還真的沒錯。
應凱誠笑笑，“我們談談。”
陸默拒絕道：“公事的話還是預約吧。”
“當然是私事，所以呢，我就守株待兔了。”應凱誠說的一本正經，封琪琪撲哧一聲笑出來，沒忍住的那種。
“行，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封琪琪正準備拔腿就走，應凱誠倒是識趣得令陸默訝然。
他說：“也晚了，我就回去休息了，私事咱們改天再聊。”
“有話就直說吧。”陸默把人攔住。
誰知應凱誠翩翩然留下一句“心情不好不想說。”就瀟灑離去。
封琪琪感覺陸默憋氣了。
“大晚上不註意休息的嗎？”封琪琪聲音輕柔，可能是跑的有些疲倦的緣故。
陸默這才笑開，“有拍攝的問題想親自跟你說。”
“你說紅塵二？”封琪琪喜笑顏開。
倒不是她有多喜歡青衣小峨眉的現場，只是陸默既然有這樣的計劃，想來紅塵二正式進入正軌了。
盡管公告還沒有推出準確日期重新開服，但是大家議論紛紛都說最晚十一之前。
封琪琪問：“十一之前應該可以了吧？”
“月底應該就可以了。”
“真的嗎？！”
“這麽開心的嗎？”陸默不解。
“好久沒玩游戲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種，陡然興奮的感覺。”
如果說是往前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封琪琪還是按部就班平淡無味的一日三餐一天練琴學習，在柳楠看來則是枯燥無味。她怕是在修仙，不是正常人。
陸默篤定一聲，“我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
“因為我啊！裏面有我。”
“你真的是很自戀。”封琪琪斜瞥他一眼，嘴角卻掛著笑意。
“你這就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了，因為我猜中了你的心思，是不是，媳婦。”
還真是看透她的心思，但倒也不至於惱怒，封琪琪想起什麽忍俊不禁，任由陸老板這一份自信了。
很早很早以前，還真的是，一上線就看水默在不在，都成了習慣。
封琪琪問，“啥時候拍？”
“七號。”
“七號？明天？怕是不行啊，我後天得參加活動，明天要準備。”
“那怎麽辦呢？”
“當然是你自己看著辦唄，你是老板當然你說了算。”
陸默哈哈笑開，“她們是七號，但是你沒關系，等你活動參加完，咱倆再去拍，後天早上我有時間，我也去聽聽課？”
“我怎麽感覺你笨鳥先飛也沒用呢？”
陸默的臉色微變，忽而嚴肅道：“媳婦，你要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為其負責任的，如果有哪一天我技術高超了，你說你可怎麽辦？”
“那你想怎麽辦？”封琪琪笑著反問。
“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嗯，那你就說吧。”
陸默跨進兩步，俯身直接朝著封琪琪的紅唇親了一口，像是蜻蜓點水般，親一下就離開，又親一下再離開，就跟玩一樣，不亦樂乎。
封琪琪推了推陸默，一臉緋紅。
“我身上都是汗味，你離我遠點。”
“反正我不嫌棄就行了。”陸默捧著她的臉頰又親了一口。
然而就在這時，周遭寂靜且冒著粉紅色愛心泡泡的夜景，突然傳來兩聲幹咳，“大半夜的你們在這裏是幹什麽？”
“媽……！”
……
應凱誠兩三天都還沒動靜，陳夢著急又催了他一次。
架不住電話吵吵，應凱誠從公事中擡頭，在封琪琪被陸默接走拍攝那天去了現場。
當時倆人正好結束，一身墨衣的陸默與一身青衣的封琪琪，一睿智清明，一溫婉出塵，看得羨煞旁人。
應凱誠也怔楞在原地，心裏苦笑，其實陸默和封琪琪還是很般配的。
陸默眼尖先瞧見站在不遠處的應凱誠，雖然知道他來了，但看著身邊侃侃而談的封琪琪又湊進一步，摟著她的腰肢。
封琪琪偏頭看了看周圍沒什麽人了也就任由他這小動作，又不是沒抱過，不過這要是很久以前肯定是不適應他這麽靠近。
應凱誠的目光暗了暗，待兩人走進，便是調侃道：“你這個人真是太小心眼了，我是來找你的。”
話落，還挑撥是非一下，跟封琪琪說：“這種小心眼的男人談談可以，可不能結婚啊，一結婚，你的人身自由可就沒了……”
“不是找我有事嘛，不說就別說了。”陸默直接攔路截斷他聒噪的話語，他真是從沒見過這麽討人厭的人。
封琪琪擺擺手，笑說：“你倆去吧，我先去換衣服。”
那倆人找了個僻靜的地兒，應凱誠也就開門見山直接說：“又不能一下子扳倒對方，適當教訓一下收手就行了。”
陸默的腳步頓了頓，溫文爾雅的面容上露出那雙犀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應凱誠，問道：“你是說臨河的事情？”
他心中狐疑頓生，他不意外應凱誠知道他的舉動，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應凱誠會為了臨河說話，這是始料未及的。
哪怕他承認應凱誠說得對。
臨河到底紮根在江城多年，人脈網不會輕易被打破，也就代表著臨河不會一夕之間坍塌，至少不是他現在所能辦到的事情。但他若是死磕，臨河也未必會有好果子吃。
說到底，陸默是陸家的人，他的背後還有霞都集團這條他曾經不想承認也必須知道的退路，單單這一點，臨河就只能仰視。
應凱誠當然也明白，所以說陸默一時半會還沒法完全摧毀臨河，只能是暫時打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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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找我了，問我能不能幫她，看在朋友的面上，我說來試試。”
“她沒給你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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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默更訝然了。
“陳夢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收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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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私人問題你也感興趣？那你找陳夢聊聊啊。”
陸默搖搖頭，“既然你要讓就多讓點。”
“多少？”應凱誠問。
“反正不會讓你虧本就行，薄利也是利不是？晚上我就讓人把文件給你拿過去，等你簽了字我就收手。”
等拿到合同，看清上面的數額，應凱誠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忍不住痛罵一聲：陸默這個狡猾陰險的老狐貍！奸商！
陳夢這個埋身在學校一爭高低的大家千金，當然不能和混跡商場游刃有餘經驗老道的應凱誠相比較。
應凱誠能看清陸默下一步目的，陳夢卻不清楚，作為外人不知其中內幕真相的陳安當然也不清楚陸默的真實想法。
人心，向來是難揣測的。
但是應凱誠知道，陸默對臨河是一時半會的壓制，他不會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臨河上。這其實只是敲個警鐘，希望敵人有所收斂罷了。
可偏偏還要他付出如此代價，應凱誠算是栽了，栽到女人身上了。
他也只能認栽。
其實應凱誠也是有私心的，他當然也可以越過陸默的人，從上面壓制，給臨河放行。但是這其中需要花費的心思可是要比從陸默這個源頭直接放下屠刀來的嚴峻。
何況那是他應家的資源為何要安排在臨河那裏？
一旦有了開端，此後就算他不說，對方也會稍微對臨河開點綠燈，這並不是應凱誠所希望的。
當然應凱誠也不能告訴對方說只幫忙這一次，有些話私下怎麽較真怎麽談判都是正大光明的，放到明面上那就是見不得光的，誰也不想被拖下水。
腦子轉過去好幾個彎，應凱誠也只能來找陸默，方便快捷。
……
研修院外一靜謐處，零星有幾個喝下午茶的人，白蘇妍意外在這裏看到陳夢的身影。
本來情緒就不太明朗的白蘇妍，面對陳夢便也是語氣有些不善開口。
“沒什麽事情的話我不想和你一起喝茶。”
陳夢不請自來，落座笑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封琪琪嗎？那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不能一錯再錯，我對杜子皓還抱有信心，所以不會再輕舉妄動，也不會再和你合作。”
“你是在記恨我上次言而無信？”陳夢問她，“其實你錯了，我根本就沒有說，是封琪琪自己哄你，你只是上了她的圈套。”
白蘇妍一楞，面露訝然神色。
陳夢瞬間了然，接著說：“所以說啊，封琪琪頗有手段，你不能坐以待斃。
你以為沒有封琪琪在杜子皓面前挑撥離間，杜子皓會離開你嗎？你也太天真了。
杜子皓離開江城是為了保護封琪琪，也是為了躲你，你可以對封琪琪狠心，卻不能對付杜子皓。
杜子皓被調遣的舉動令你愧疚了，你自然不會再動封琪琪。”
杜子皓對於封琪琪的袒護與偏心白蘇妍比陳夢還要熟悉，就像陳夢說的。
“而且，他離開江城也只是遠離你，而不是遠離封琪琪。你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因為你對杜子皓還抱有期望。”
“好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白蘇妍情緒煩躁起來打斷陳夢的話，陳夢笑了笑。
陳夢說：“教師節活動上，讓封琪琪答應和你合作，你再去把曲目改掉，讓她在舞臺上出醜。”
“她上次已經拒絕過一次了，怎麽可能還會同意。”
“你現在倒是很清醒嘛，知道封琪琪不會原諒你。
你看看，她嘴上說著原諒，心裏卻是不屑一顧的，已經把你列為仇敵，你覺得她還會幫你和杜子皓？我看是拆了你和杜子皓還差不多。”
白蘇妍的臉色微變。
陳夢安撫說：“上次是上次，那只是講師的提議罷了，這次木已成舟你再在她面前好言相勸，她再拒絕也沒有道理了。
何況到下個月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也足夠你和封琪琪拉好關系了。
還有一點你要註意一下，她近期在準備改編的曲目，如果能拿到改編後決定的稿子，就更好了。”
白蘇妍雖然不知道陳夢具體想幹什麽，但聽聞此，只覺得這人報覆心真是很重。
也不知自己和她走在一起對與不對，雖然這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白蘇妍問她，“不過，你到底為什麽這麽恨她？”
“長久以來，很多年前，新仇舊恨，她就是我的死敵。”
白蘇妍雖然心有不解但是也未深究，也是，有些人一個眼神就把對方劃入對手，有的人從第一眼看見打從心裏就不喜歡對方，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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